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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6月29星期五
刊号:CN-35(Q)第0065号

梅城报白岩山 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马面岩·马伞石·马屁精 旅马诗(二) 生命是什么? 雾景奇观 公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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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面岩·马伞石·马屁精

□ 作者 留同行

白岩山有一处形神兼备的马头岩和一把马伞石。由此,引出一则流传在白岩山的马屁精的故事。

这个马屁精的故事源自远古的传说。牛头马面是阎王殿前两位地狱卒。其中,马面是女卒,传说她是白岩山中那个不孝婆婆的媳妇。宋释道原《景德传灯记》卷十一记:“释迦是牛头狱卒,祖师是马面阿婆”, 由此证实,马面确实是个女的狱鬼卒。

据传说,不孝双目失明婆婆的媳妇姓罗。婆婆变成壁鹂鸟后不断鸣冤呼叫:“不孝!不孝”,被土地神得知,告到阎王那里。阎王叫崔判官一查,该媳妇阳寿未尽,无法捉拿,即命判官教训姓罗的一顿。

果然一夜睡梦中,姓罗媳妇梦见判官传令:“阎王念你年轻无知,从今后你待人处事必须孝敬为先……”姓罗的受到满脸胡须、阔嘴长舌的崔判官呵斥,吓出一身冷汗醒来。

年轻的罗媳妇从此夫妇十分恩爱,对邻里十分和睦。并拜一位姓马的妇人学习“溜须拍马”之技。不久她的拍马屁技术达到炉火纯青的高度,并利用该技对有利于已、有欲所图的人和事都行使拍马屁术。常常因此得到别人的便宜。此事难免令上当之人背地里抱怨,又被明察是非的土地公公知道,再次禀告阎王:“罗妇先前悍而不尊不敬不孝;如今又学溜须拍马滥术奸诈诓人……”

阎王命一小鬼把罗妇颠来。一日,小鬼把罗妇送到阎王殿前. 阎王升帐喝道:“听说你改去不敬不孝的恶行,却成为吹牛拍马的能手,到底捞人多少好处从实招来!”。

罗妇大惊失色,继而镇静地答道:“妇所拍之人,均系无耻下流之徒,象你老人家官清如水,明查似镜,我哪会去拍你的马屁呢?”

阎王一听,心里乐滋滋的,觉得她说得对呀,象我这样清明的官哪能找到,我是从来不让人家拍马屁的,于是叫小鬼放了她,重新遣回阳间。

离开阎王殿,姓罗的偷偷地掩着嘴笑了。原来阎王爷也喜欢拍马屁,如果不把他吹得舒服了,恐怕早就乌呼哀哉了。

罗女阳寿满尽后到阎王处报到。崔判官向阎王报告,该妇原来是不孝婆婆的媳妇。罗妇被阎王赐名罗刹,阎王就封她和牛头一起跟随判官往阳间勾魂摄魄,捉拿那些生死簿上到期在阳间不孝之人归阴。

马面罗刹和牛头阿傍天天上班,不是站在阎王殿前当打手,就是跟判官去各地当巡捕,是阴曹地府里最低等的鬼卒。

一段时间后,马面罗女的拍马术又开始发作。一日,阎王在殿上突然放了一个臭屁,崔判官和陆判听闻之后,便憋住气,把脸都憋红了。牛头阿傍也侧过面避臭。唯有马面朝殿上说道:“哪来一股兰花香味”,还向上作吸气姿势。阎王闻见笑问:“我吃洋葱炒蛋放的屁果然是香的吗?”,马面赶紧上前一步说:“幽香无比,妙不可言!”阎王爷当即给罗刹晋升一级,并奖励库银百两让她游玩阳世上的三山五岳。

当罗刹出游期间,阎王殿中的同僚议论纷纷,众人认为罗刹是拍马屁的专家,谁叫我们这些人不善于拍马屁呢!当罗刹回殿时,大家喊她马屁精,不叫她马面和罗刹了。最终阎王也知道自己上了马屁精的当,就发谕遣她返回白岩山。

崔判官道,她阳数已尽,阎王说:“叫她变成石形吧!”因此,白岩山多了一处马面岩,因为她羞于见到旁人指指点点,说她是拍马屁高手,便带了一把石伞,为自己遮羞。白岩山所在的福州府和闽清县的后世人,认为悍妇变孝妇,虽然会拍马屁,也属于礼貌之仪,所以不少庙都把牛头马面塑神敬奉,甚至还在庙中建专殿祀罗刹神,称为“森罗殿”。据笔者考究史籍,福州东门外东兴堂中,就有森罗殿,所祀之神正是马屁精罗刹。

(故事素材据《楞严经》卷八和王祖麟《福州民间信仰大观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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