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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10月20星期五
刊号:CN-35(Q)第0065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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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有诗意伴我行

□ 作者 郭娟妃

如同一位旅人,经过长途跋涉,他积攒了一路风霜,披挂了一身月光,终于从莽莽苍苍的天地间向自己的故土田园走来,虽面带倦容却意气风发,虽衣衫褴褛却体格健硕,他,就是我意念中的诗词歌赋。

今天,很多人会疑惑,在现代的忙碌生活中,诗对我们究竟是一种必需品还是一种奢侈品?可能,相比于我们的房贷,医药费,孩子的学费,还有每个人的工作现实,生活梦想,诗歌变成了一种奢侈品。但是我想,如果我们真的愿意相信诗意是生命中的必需品,我们也许就真的可以过得诗意盎然。

小时候,谁没有跟着李白看过“床前明月光”?虽然不懂得什么叫思乡,但读这句诗的时候,每个孩子的眼睛都像月光一样清清亮亮。谁没有跟着孟浩然背过“春眠不觉晓”?背诗的声音起起落落,一如初春的纷纷啼鸟。

长大以后,恋爱中或失恋时,谁没有想起过李商隐的比喻——“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”?春蚕和蜡烛,两个简单的,日常生活中的物件,通过诗歌,变成了我们可以寄托情感的意象。

再长大一些,开始工作,忙碌,烦恼纷至沓来。我们想安静,想放松,谁没有想起过陶渊明呢?“釆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,千古夕阳下,陶渊明的诗意温暖了后世的每一丛带霜的菊花。

然后,我们日渐成熟,就有了更多的心事,更复杂的焦虑,更深沉的忧伤,我们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李后主的“问君能有几多愁,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”。与我们的一己之悲比起来,那样浩荡的悲伤,深刻的哀痛,是不是会使我们的心稍稍放下一点,使我们的胸稍稍开阔一些呢?

终于,当年华老去的时候,我们轻轻叹一口气,想起蒋捷说“流光容易把人抛,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”。面对逝水流光,这里面没有撕心裂肺的悲号。那种淡淡的喟叹,既伤感青春,又欣慰收获 ,不也是一种深沉的人生吗?

林语堂认为,在某种意义上,应该把诗歌称做中国人的宗教。他说诗歌通过对大自然的感情,医治人们心灵的创痛,诗歌通过享受俭朴生活的教育为中国文明保持了圣洁的理想。它时而诉诸浪漫主义,使人们超然在这个辛苦劳作和单调无聊的世界之上,获得一种感情的升华;时而又诉诸人们的悲伤,屈从,克制等情感,通过悲愁的艺术反照来净化人的心灵。它教会人们静听雨打芭蕉的声音,欣赏村舍炊烟袅袅升起,并与流连于山腰的晚霞融为一体的景色;它教人们对乡间小路上朵朵雪白的百合要亲切,要温柔;它使人们在杜鹃的啼唱中体会到思念游子之情;它教人们用一种怜爱之心对待采茶女和采桑女、被幽禁被遗弃的恋人、那些儿子远在天涯海角服役的母亲,以及那些饱受战火创伤的黎民百姓。

更重要的是它教会了人们用泛神论的精神和自然融为一体,春则觉醒而欢悅,夏则在小憩中聆听蝉的欢鸣,感怀时光的有形流逝,秋则悲悼落叶,冬则雪中寻诗。林语堂先生几乎认为如果没有诗歌——生活习惯的诗和可见于文字的诗——中国人就无法幸存至今。

之所以把林语堂先生这段文字抄写在这里,是因为我觉得很少有人可以用如此精练简约,直指要害的语言,概括出中国人和诗歌之间的关联。

今天,相比起古人,我们的科学技术更发达了,我们的物质生活更繁盛了,我们的个人眼界更开阔了,我们每个人生命中的可能性更多了,但是,我们的心灵,我们的诗意有所托付吗?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,我们还能不能够唤醒心中的诗意呢?

当我敬重的黄老师将要把他这些年笔耕不辍,潜心创作的诗词集结成书的时候,我要准备好一颗中国人的“诗心”来迎接它。其实,诗意一直都在,只不过我们的忙碌把它遮蔽了,相信,诗意随时都会醒来,它将伴随每个中国人一路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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